No choice in the matter 无可选择
“是他给你做的桌子吗?”
“是的。”
又是一阵追悔莫及的摇头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你看看这个,”他指着弧线形的桌角边缘说,“你得求他回来。”他巡视了一遍房间,这儿指指那儿指指。“这也是他做的吗?”他又问,指着一扇窗的漂亮的焊接点。
“是啊。”
“地板也是他重铺的?这些放酒的柜子也是他做的吗?”
我一一点了点头。
“你居然让他走了?你怎么能让他走呢?”
我能和他说什么呢?最后我说了句:“在这件事情上我真是别无选择。”
他的反应无异于听到了死亡的噩耗。“我很抱歉。”他说。
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都饱含了爱意、关怀和缜密的思虑,他看出来了,我也知道。“我也不想。”我说。
“对不起,小姐。对不起我问多了。”
他回去继续他的工作了,不时地停下来和我聊几句。他对我的这段感情着了迷。“我这人没女人缘,”他抱怨道,“在老家波多黎各倒是有一个女人,都老了,快48了。”
我暗想:“真是的,他以为我多老啊?”
“她有钱,”他说,“她是老师。我们谈到9/11,‘我当时就在那儿,’我告诉她,‘真是九死一生啊。’你猜她怎么说?她说,‘双塔倒了是好事。是该教训教训美国佬。’这之后我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。难以理解,竟然有这么疯狂的想法。”
End comes fast 分手促不可防
“我的前女友吗?”他继续说道,“几个月前,她来找我,说‘好久没见你了。我想你。’我们做了爱。完了她在我房间里转了一圈,俨然她才是那的主人,跟我指手画脚,还说要按她的想法重新装修我的房间。女人就想控制你,再没别的想法了。我把她扔了出去,落得个耳根清净。”他顺便给了我一个建议:“不要试图控制你的男人。”
谢谢,我想,我会记着的。
他把滴水漏水的铜管换成了崭崭发光的金属管,房间里弥漫着石灰的粉尘味。他用水泥糊好了陶瓷碗,说了句:“这碗以前被装歪了。”
“是的,我知道。经常有煤气从这儿漏出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,”他说,“那儿都发臭了。”
说也奇怪,很少有人会主意到这儿漏气。我前男友是第一个发现这儿由于安装不当偶尔泄漏出来的气体--这是少数几件他离开前还没搞定的事之一。
“厕所好了。”我的修理先生说道,“不会再发出臭味了,坐上去也不会移动了。过来,推一下。就你的力气肯定动不了它的。”
我与前男友初相识时,他挑逗我、追求我的劲儿就像是个16岁的少年,丝毫没有32岁男人的持重。“朝我的胃来一拳,”他对我说,“让你见识见识刀枪不入之身。来,用力。纹丝不动吧,你伤不到我的。来啊。”
11年一晃而过,我们沐浴在爱海之中,但结束还是来得太突然。我去了一趟西西里,在那儿的葡萄园之间徜徉。归途的飞机上,几个小时的路程我几乎是一直哭回来的。我想好了要和他谈谈,我们之间存在可怕的问题,我希望能够重新来过。他关心我们俩的关系还不如他关心我的公寓。显然,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,但他却决定以另一种方式来解决。
From chicken coop to palace鸡窝变天堂
他帮我把袋子提上五楼,一进屋就带我去看他为我新做的原木长凳。就在那,他对我说,他要走了。凳子好像就是为了给我祭奠这段感情而做的。
走?我才刚回家,你就要走,走哪去?这么多年来,他把我的鸡窝收拾得像宫殿一般,我不止一次对他说:"你就像一只猫,走到哪就把那划为自己的领地。你要是走了,还有谁能够进得了这个房子呢?"
修理先生对我的话心领神会。我不知道他将我的厕所彻底地修理了一番,是否想表明世上能修修补补的不止我前男友一个人。或许真有人能够和我一起修理这些东西,而不仅仅是为我修理。
这是值得倾听的一课。为此也为了他帮我修好漏水,我欠他一个人情。"你喜欢喝什么酒?"我有了个好主意。"
“我不知道,不过我喜欢喝冰的。什么酒你会冰着喝呢?”
“白葡萄酒或者桃红葡萄酒。”我差点告诉他轻型的红葡萄酒也适合冰着喝,但转念一想这未免有些做作。
他对酒一窍不通,我那些离奇的酒他能欣赏吗?但是拿那些酒庄通常送我的平淡无味的酒招待他又觉得于心不忍。
我有一个疯狂的想法,给他挑合适的葡萄酒,说不定能够改变他的女人缘呢。显然我得让他尝尝真正的好酒。
三个小时的相处已让我对他有了一定的认识,他敏锐的观察力,他对种族、女人、政治以及作为一个波多黎各人意味着什么发表的言论,甚至还有他不怎么说西班牙语,只够勾引女孩子之用,这些足够我做选择了。
我先请他喝加利福尼亚的霞多丽,告诉他这款酒可以请那些喜欢听你说好话的女孩子喝,但是这样的女人肯定不能陪你走到底。
In with the new 旧瓶装新酒
接着我拿出一支西班牙的moscato d'Asti。“和你一起开这支酒的人,可能会陪你走过一段较长的时间,”我说,“她要是喜欢的